她没有猜错,穆司爵果然在书房。
“我正准备表白呢。”阿光有些紧张地攥紧方向盘,“我觉得,我们已经互相了解得差不多了,我不能再耽误人家了,必须给人家一个交代。我明天和七哥请个假,顺利的话下午就飞回G市,突然出现在她面前,给她个惊喜,顺便跟她表白!”
陆薄言就这样安安静静抱了苏简安好一会,然后才松开她:“没什么。”
她这一番话音量不大不小,刚好够记者听见。
他是许佑宁最后的依靠,许佑宁已经倒下了,他必须守护她。
穆司爵看着许佑宁,温热的气息洒在她冰凉的唇上:“你还在犹豫什么?嗯?”
苏简安也没有勉强,又和许佑宁闲聊了几句,正要挂电话,许佑宁就说:“司爵说有事要找薄言,你把手机给薄言一下。”
“不会。”穆司爵把许佑宁抱得更紧,一字一句地说,“就算你失明了,你也还是许佑宁。”
但是他知道,这一切,都是陆薄言在背后操控和推波助澜。
“额……没有。”许佑宁忙忙摇头,转移了话题,“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“……”因为陆薄言的后半句,苏简安莫名觉得心安,点点头,没有说话。
哎,她脑补的剧情……真的都不对。
梁溪并不喜欢他,或许只是因为他身上的某一个条件,正好符合梁溪的期待,所以梁溪才和他保持着暧昧的联系。
每一次治疗,以及之后的检查,对许佑宁来说都是一次折磨,她仿佛一朵过了花期的山茶,只能虚弱的汲取养分,看起来随时会凋零。
许佑宁也不问是什么事,很配合地快速刷完牙,走到外面的餐厅坐下,一边撕着土司,一边晃着桌子下的脚,最后踢了穆司爵一下:“你要跟我说什么?”